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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亲 国戚 青玉米

核心提示:马金星小说连载。

  言能益世即文章。马文开篇话表“多少帝王兴此处”的中国首都北京。在当今这个有点儿“信仰沦丧”的社会里。那城乡里的现实浮躁,在朗朗乾坤里还在拖泥带水,没有完全彻底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。个别人“为人民币服务”的心事仍像刺猬那样武装在生满尖刺的皮囊里。正是那:“济世观音今何在?愿以暮春酬华年!”人的命,天注定。纵观山呼万岁,华祝千秋的古代,在贞观天子惜贤才的皇权专制下,神马都是浮云吗?非也!仁明有道,信用贤臣的太宗皇帝说:“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。”提笔钩沉大唐上国的栋梁之臣,尚书马周这条山东汉子,平步青云的来龙去脉;真是几多白屋出公卿啊。
  马姓本无二三字。孩提时,我用灵魂感激涕零那穗“招灾引祸”,向来不愿启齿的“青玉米”;实属“听信狡性,纵放心猿”的罪有应得,真是十分丢人的“杖”刑啊。中国古代后期五刑(死、流、徒、杖、笞)之一。何哉斯言?《圣经》中《箴言》第23章上说:“不可不管教孩童,你用杖打他,他必不至于死。你要用杖打他,就可以救他的灵魂免下阴间。”《创世记》中当亚当和夏娃在神创造的伊甸园里,违背命令,偷吃了神所吩咐不可吃的,那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之后,受到神的宣判:被赶出伊甸园……;终身劳苦……;汗流满面……;在荆棘和蒺藜里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……按现在的说法就是:那人和他妻子亏大了。话分两头,拜辞这两口子咱暂且不说了,还是说我这个“太阳底下过生日(字谜:星)”的人吧:我的父亲马凤田、母亲张景蓝、笔者“日”和“生”组成“星”和妻子王桂华,以及女儿马晓梦等名字,都出自李商隐的代表作《锦瑟》“……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……”。哈,总之京籍鲁人的一家三代,我老也锦瑟,少也锦瑟。
  事实何须文墨多。《小说选刊》杂志读者啊!我顽皮得跳树攀枝,摘叶寻果的怎么也不会想到,为我扫三灾救八难的母亲,那横空出世的“擀面杖”(歇后语:擀面杖吹火——一窍不通)会急三火四地这么快就落了下来。平时那眉如小月,眼似双星“观音”般的护佑母亲,慈善到哪里去了呢?竟对马氏家族我这个传宗接代,支撑门户“幸运的马周”,不——,是“倒霉的马星(马金星)”。鬼使神差的动用了“与天不老,与国无疆”的家法伺候。不妙!会仙风道骨地因地制宜就地取材,操起那重13500斤的“如意金箍棒”,不——,是“正心为先,修德为要”的擀面杖。在我龟毛兔角,不成吉庆的屁股上“先斩后奏”——就是一杖子。为什么?传说“当面教子,背后教妻”不就是这样古来天下的吗?
  “高级社心不齐,少吃少喝饿肚皮”。遥想当年,记得是上世纪“干部吃囤里,社员吃地里”的70年代末,生不逢时,命蹇时乖的我和同村宋纪增等同学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,下田去马寨村外的田梗垄头上割草攒学费,回村时不知是饿得慌还是割的草太多,勒紧腰带竟也差点背不动草篮子了。我们望着大路两边生长在田间,那胜似莼羹鲈脍的青玉米馋涎欲滴,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都不约而同,有所思着歪点子,全民皆偷的时代嘛,正是“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”。故而孱弱的青涩的我也已经计上心来,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吗?学起了他;“同学?同‘学’吗!”择“雅”而从之一回吧。开始东张西望打算“什么”,看风使舵的我也趋之若鹜,鬼鬼祟祟地躲过了那“革命”看护的巡逻,心跳气喘,猫腰闪进去,虎掷龙拿地“下手”掰下一穗“顶花带刺”的青玉米,慌慌张张地塞进草篮子,恨不得立马回到家放进灶火中烧烤“啃”下实在挺不住的饥饿,也算改善一下“人比黄花瘦”逢年过节才盼到口里的“美味”。我在他教唆的整个“雅”的过程中,没有丝毫“偷”的负罪感。倒是觉得比起“赵氏孤儿”笨了点儿,不如我们的那帮猴小子熊孩子,为了舌尖上的勾当,干得多快好省的“妙哉”。真是常言有云:“学好千日不足,学坏一日有余。”
  未曾到嘴“祸”先发。君不见,当我汗流浃背,热气腾腾的到家放下草篮子,得意忘形地举起凯旋归来的“战利品”不胜欢喜地炫耀时,见貌辨色,聆音察理的好母亲正在厨房里忙乎着擀“三合面”面条,耳闻目睹见疏于管教与盗贼为友的“马槽圣婴”;不——,是马府圣婴;果然也离经叛道学会了“顺手牵羊”,已自目瞪口呆,面目冲着我倏忽就剥皮剜眼地“狰狞”起来了,口里开始骂道:“你这逆子,该挨打了!”我听后瞬间十分惶恐,吓得差一点儿就魂飞天外,魄散九霄;连步都迈不动了。母亲正是教子有方,方子有教,生气跺脚掣肘的一刹那,“看得真,听得明”擀面杖便像孙猴子的兵器那样趁我“伏爪收鳞”的时候,已经带着风声重重地落了下来。不好了!不好了!我吃不消啊,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右手紧紧地捂着被打肿的屁股,嚎叫着从厨房“夹起尾巴”,就如惊猿脱兔,足蹑风云地逃跑了,躲进“书存金石气,室有蕙兰香”的(号:曌斋)书房里的煤油灯下,一边伏于桌上孤寂烦闷地抽泣,捱岁月;一边心不在焉地翻弄着课本,度时光。那晚,我没有再“闭上眼睛就睡,张开嘴巴就喝”,而是在橘黄的灯光下开始前思后想,咄咄书空到忘餐废寝。以示抗议母亲的“暴行”。
  我跟“同学”臭味相投,狼狈为奸;不谨守诫命的少时不懂,总是云趋鹜赴,化若偃草的母亲怎么会开天辟地,一反常态地对我动“刑”起来了呢?!记得在一个寒冬腊月的飘雪天气里,我着了迷乱,只情在村前村后的街衢上“驾鹰牵犬,搭弩张弓”无故地窜来窜去,不是寻仇觅恨地“力诛八怪,义结王宋”忙着打雪仗,就是似傻如狂“整黄金甲,登步云履”地捉迷藏。古人云:一人不入庙,双人不看井。三人不抱树,独坐莫凭栏。因为那时我这小子,行为孤僻性个别。君不闻,在村里做老师的曾经指着我的鼻子爆粗口,骂道:“你这孺子不可教也!属于‘三棱子鸡巴——个(哥)别’也。”不错的!夜幕低垂,我们那帮聚在一起的“王朋宋友”们玩尽性的时候基本上都潜踪隐迹地分散回家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只有我还出于懵懵懂懂地好奇,独自来到且离家近约800米远废弃的露天公器井台上玩耍。啊!“井”,这个标准的象形字,恰似村庄雪天里,突然睁开了谋划和布局着“我”的眼睛。我记起了乌鸡国皇帝被国师推进“御花园”(琉璃井)里害死;“双人不看井”!?对,那我就一人“看看”,应该万无一失吧?!我管窥蠡测地认为。噫!“小马哥”一时晦气到了。抛砖弄瓦地一不小心竟“扑嗵”滑进了3米多深的旱井里差池为蹭蹬,再也无计可施。等到家中吃晚饭的时候,母亲就发现缺了人口。嘿,还以为我在小同学家里玩迷了呢。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我这贪玩的主儿转回家。我那“观世音”般的母亲哪里会想到,儿子我此时已经坠落井中,目睁痴呆,罔知所措的旱井里咳歌打战。那时我在头顶落雪的黑咕窿咚里,心惊肉跳,屁滚尿流地扳着水淫浸痕,青苔漉染的井墙,呼天抢地的呼喊着救命哩;可谓苦哉。
  吉人自有天报!差点误了我卿家性命的砖井肚子大,口儿小;因为那是一眼一年多不曾再来人打水吃的弃井,井水深度因为只有半米左右,所以才叫“旱井”——呜呼!所谓的“旱井”,真是“挂羊头卖狗肉”?只是井水浅了点罢了!哪里是涸井?!天惶惶地惶惶,扳不倒的井筒里我已经“求生”得饥寒难耐,家中不是还藏有“扳倒井”酒吗?可是,一切都是太晚了。后来直遐想自己在那阴森森的井里,会不会也变成《鬼王夜谒唐三藏》里的死皇帝,便下意识地用双手指甲玩命地扒壁陡的圈墙,企图异想天开从井里爬出去,赶回家吃晚饭。两手头上的指甲都扒秃了,连嗓子都哭哑了也白搭,真正是货真价实的“度日如年”啊。企足矫首,鼎鱼幕燕地浸泡在真是渗人的井水里,我犹如抱叶的寒蝉那样子凄切着觳觫着,脚丫呀腿儿呀,身上的热气一丝一缕被井水吞噬了。然而,冥冥之中,我冷冰冰的外壳也渐渐的“麻木”起来,恐怕快不是我的了,一秒一秒地等呀等盼呀盼。正是:泪滴腮边呼星星,愁攒眉上唤月亮。耶稣基督!终于夜幕中一束手电筒的光亮从井口斜斜地照射下井底来,我渐渐陷入在慵懒的盹睡朦胧中有点不能自拔,那是母亲播撒体谅与关爱的极光,那是母亲亲自出马挂帅对我倾心和眷顾的生命延续之光:“金——星,可算找到你了!”不大一会儿,我仰头一看风雪迷漫的砖井口,有一只救命的吊桶从头顶上缒在井筒里,伴随着晶莹的跌落的雪花,晃晃悠悠地落在我脚下井底的泥水里。此时,我才神魂倦怠,出死入生地升井!好险,这真是:管窥蠡测那知外,坐井观天又出来。
  骨肉团圆锦上花。后来母亲透露,其实,兄弟姐妹顶风冒雪早就分头出动了,找遍了村里关门闭户的万家灯火,风雪弥漫的大街小巷就是不见了我的踪影,母亲在心急火燎的等待中,忽然心惊地猜想到一个危险的不吉祥的“去处”还没有寻找过。天那!天那!母亲见我出井口就冷成这样浑身发抖,差点冻成僵尸的光景。便把水淋淋的我紧紧地抱着跑着,仿佛害怕我会调皮得突然再消失那样。我这“风雪夜归人”那时回到家,躺在土炕上暖烘烘的被窝里,吃着鸡蛋喝着糖水,感觉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。有妈的孩子像块宝;不——,有妈的孩子有人找。那一夜,我这闲云野鹤不意得到了特别呵护,真个是实出望外,喜之如狂;幸福得就像“墙上挂狗皮——不像(画)话。
  事实何须文墨多。书归正转。再回到井筒里,对于我个人来说,那一次差点就闭眉合眼,呜呼哀哉,变成个安徒生笔下“卖火柴的小男孩”!且喜得母亲怜悯啊,我总算捡回自己这条活生生的“小命”哈,现在还能在京城激扬文字。那晚,一奶同胞们听说我掉进那个鸡飞犬化的“好地方”,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。母亲扼腕喟叹,摸我脱下的一身棉衣几乎全泡透,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结冰甲。无故在北风呼啸的数九寒冬里,遭受差点冤死在井内的无妄之灾,心疼的望着当时神情还有点儿恍惚的“小鲜肉”,心里也就不免有点悲伤起来,用手摸着我的天灵盖儿,直在那里淌眼抹泪,天晓得!能是一个“疼”字承受得了的吗?母子连心啊。多年后我才醒悟自己: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”的糗事啊,母亲后来也只是无奈的摇头摆手,叹了一口气便归马放牛了。
  “一年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”我每当耳闻目睹带“井”字的文字。心里一时半会便如惊弓之鸟,条件反射地头皮发麻,不寒而栗地浮想联翩到“坐井观天”的那一夜晚,毋须再多“幽冥地府鬼门关”的文字了。深入骨髓,刻骨铭心,已经永永远远地留在了我国内外的记忆里。以马内利!着实意外啊,今天。一直隐忍不发的母亲可能是精打细算动正格了,真正收拾起顽梗悖逆,破坏“国计民生”的儿子来,那真是雷厉风行,拿得起放得下,丝毫没有再虎头蛇尾的所谓雷声大,雨点小。这次命中注定的皮肉之苦,这狠狠恨恨的“一杖子”恐怕是对我积攒了8年力气连本加利,四舍五入地都进位了吧?加上“上负皇帝知遇之恩,下负黎民百姓殷殷期待”谓之无罪,国步艰难之日的那一岁,不——,是贪饕之非的那一“穗”,得乎?就被先务提前“噼里啪啦,秋后算账”啦。我这不是“穷汉子赶上闰月年”吗?伤不起啊!伤不起!
  服人以诚不以言。星期一当我在前吴小学的教室里“渴饮溶铜,饥餐铁弹”咽泪装欢,强颜欢笑。总无聊赖,好不容易等到放学,“迷迷瞪瞪上山,稀里糊涂过河”地回到青砖古瓦的家里,正在埋头升火做饭的母亲,早已把感伤黯淡,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,挂在脸膛上“还好,跑了和尚跑不了庙。”守株待兔!不——,是守家待马吧?短叹长吁,揪住我那所谓的“马尾巴”,青玉米的“雅”事仍不肯轻易放过,针锋相对,不依不饶地开口便是这一句,说我:“你改悔罢!”
 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:“持笔终生,著作等身”地进京后才读到,这恐怕是《新约全书》上的句子罢,但经母亲曾在那个年代引用训斥我。俗话说:做贼心虚,放屁脸红。心知肚明的我像被什么咬了一口,猛地一激灵就有了三分害怕呢,但仍就噘嘴吊脸的。像“凌圣偷丹乱大伦”孙悟空那样,自以为是地把宇宙无能第一,天下不肖无双的“东坡脸”扭到一边。
  病有高人说药方。感谢主,母亲最懂得我那点“恶贯满盈今有报”的小心眼儿,见儿子“当年卵化学为人”顽戾的灵魂这样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地迷失在饮鸩止渴里,叹息不已,依然脚手不闲地激扬着锅上锅下,柴米油盐的交响乐。就在那个有点儿政荒民弊的年代,令我不心正手洁的撤乱旗靡,经过母亲折桂攀蟾的高贵挽留,,梳理指点,犹如春风吹绿柳,使我飞雪落梅花。母亲后来揉着我被擀面杖动过“刑”的地方“莲台”讲开了……乌拉!还强弓劲弩,醒醐灌顶地抖搂出了人神共愤,八旗才俊“今朝撒手谢红尘”的好故事。
  从前有个“人心不足蛇吞象”的和珅,他小的时候,品学兼优,在众多的学生中,孜孜矻矻后来成为怀金垂紫,高车驷马的大官,深受乾隆皇帝的器重,龙颜大悦。并高兴地与他结为儿女亲家,皇上和他的关系更上一层楼。可惜啊可惜,由于父母早年的教育对他并不高明,苟且偷安的他开始迷失了自己,经常遮前掩后的把自己看上眼喜爱的皇宫的东西偷拿回家,据为已有。沉溺于淮南鸡犬而不能自拔,走上了龟玉毁椟,锒铛入狱的不归路。后来的嘉庆皇帝为了国泰民安,对他‘加恩赐令自尽’的下场,因为他贪得清王朝家底都动摇起来了,闹出“和珅跌倒,嘉庆吃饱呢!”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可是就像咱家现有九口人,千辛万苦地从牙缝抠出钱来“贡”养你去上好学,在日思夜想的巴望你将来能显亲扬名,光宗耀祖。你可要千万记住啊,只要贪字的野马在人间脱了缰绳,欲字在钻天打洞的道路上就难收住马脚。‘小时偷针,大时偷金’啊!”真是“一语中的”,我闻语心回,似梦方觉。
  在那青黄不接的年头,却说母亲看着我这“匹”(歇后语:七窍通了六窍——一窍不通)千里马,正聚精会神,一脸期待地竖着两只马耳朵,继续着再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图。”的快马加鞭。这时,大地锅里的地瓜也飘出丝丝缕缕香甜的味道来了。母亲吸吸鼻子闻一闻飘散在空气的热气,果断地掀开松木锅盖,在热气蒸腾的铁锅里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,也就是星行电征那般,抓出一块烫手的“氤氲”着热气的红心地瓜顺手投进锅台上,那早已备好的青瓷碗里。但见那:母亲指着我的鼻子加重语气继续说:“地瓜,吃一块就可以果腹。在眼下‘十个社员九个贼,谁要不偷饿死谁’的社会风气里,我还是有言在先地警告:你们兄妹谁也不准长出有辱门风的第三只贼手来。特别是错之在己,不肯自非,刚愎自用,不可证移的你。昨天下午,我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你,晚饭你生气想不开不肯吃,后悔对你下手重了点,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呀,目的是让你从小就开始,在行吟坐咏的人生路上继承好秉赋:莫伸手;伸手必被捉。”好故事:“我费尽口舌给你讲的那个贪官就是缺乏家庭教养的牺牲品。尽管是,狼恶虎恶没饿恶,但是,饥寒交迫也应该防微杜渐。‘冻着迎风站,饿着不出声。’这才是咱家的门风。”
  恶梦醒来是早晨。说到这里,母亲走过来顺手把凉好的地瓜放进我的手心里,并且趁热打铁地追问“程门立雪”般的我:什么时候把青玉米“完璧归赵”去?金声玉振地几次三番,几次三番地训诫说:只有你高风亮节的心灵站直了,将来于民润国的生命才不会倾斜。你能保证自己金盆洗手,好自为之吗?!好意难却我点头滴泪,心中暗喜地下意识地摸摸“擀面杖”烙在那“见肉生根,越抹越痛”的奈何“肥”臀,哈利路亚!对待“落伽山上慈悲主”般的母亲,我这“马(服)血统”的人子也只得像神魔小说《西游记》里五十三参,脸伏于地下参拜观音的圣婴大王那样,志心朝礼。久久地,久久地记心里。少时间,悔恨自己啊!眼泪开始不听话地啪嗒啪嗒滴落下来。继而竟张开大嘴痛快地悔恨地扬声大哭起来。这正是在:中国的马寨,就是山东的马寨,东昌府的马寨,斗虎屯的马寨。
  鱼为奔波始化龙。“知屋漏者在宇下,知政失者在朝野。”上世纪八十年代滥竽作协以来,应下榻留宾的异域名流,雨迹云踪的社会邀请,我终于不再“躲进作家楼一统”了;又手提“金笔”为人民立言,怀揣梦想替时代放歌了。多次手把《护照》,冬裘夏葛登上国际航空航班的飞机,穿云破雾,远涉飞出雄鸡鸣唱的中国版图,落地抵达。当我信步在新加坡的狮城上俯瞰观赏,升堂入室,眺望那里世界繁忙海港景观的时候,回忆起来那脚下风生水起过来的异国他乡,当年迷失在岔道上尽管还难以领悟透彻,母亲那“潮音洞里活观音”般的一片冰心;不——,是一朵莲心;因为她老人家是荷月(1932年6月6日)出生。该“亭亭玉立”的月份,还有焦月、精阳、溽暑等16个称谓。
  世界凌空飞骏马。从那“幼而学,壮而行”以后,年年岁岁,岁岁年年。我几乎每年都会抖擞威仪,玉走金飞在5.1亿平方公里的世界各地,饮马投钱,星火燎原。面对滚滚红尘里的物欲横流,权钱喧嚣。每逢水舟陆路的眼前山重水复了,或者说正举步着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,我总会柳暗花明零距离地,揽辔澄清母亲用心拯救我的故事,亮起智慧的闪电照一照自己的马脸。俯仰在“殿上君王,阶前文武”的都市里,“清晨早起一炉香”居然记挂着静坐常思。“清酒红人面,黄金动道心”的岁月里,最终是不是踯躅在行不愧影,寝不愧衾的康庄大道上?
  必作擎天白玉梁。却说那《后汉书·列女传》:志者不饮盗泉之水,廉者不受嗟来之食。唐·卢坦《与李渤书》:“大凡今之人,奔分寸之禄,走丝毫之利,如群蚁之附腥膻,聚蛾之投爝火。取不为丑,贪不避死。”我且说,论起我来忍不住再赞美“天地的主、至高的神”。《圣经》中《利未记》第19章第11节上也说:“你们不可偷盗,不可欺骗,也不可彼此说谎。”儒家经典著作《大学》开篇明义,永远为业的8条目是“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”万里乾坤掌握中。“扫地恐伤蝼蚁命,爱惜飞蛾纱罩灯。”的唐僧再高明,也无非算个耍猴的。位卑未敢忘忧国,只潜心于真正值得潜心的,一心向着自己天马行空的目标扬鬃奋蹄的人物,整个宇宙都会为他的天空加星!天作棋盘星作子,谁人敢下?地作琵琶路作弦,哪个能弹!算起来,对经典谙熟博雅的习近平总书记想必正是团结带领亿万人民为实现“两个一百年”奋斗目标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共同奋斗的先驱者。“你不鸿猷,没人替你梦想”其时,让世界仰视中国!须有玉柱擎天,扶国持界的精英。我们匡扶社稷,应吊民伐罪,扫清边界。提升自己诸国之首的国际忧患思维品牌,夑理阴阳一定是更有品位。“常怀天地好生德,独存圣贤济世方”我们弹冠期待“‘敢下’‘能弹’兴此处”的一代明君。——名垂青史,声振黄堂。阿们!
  读书万卷圣贤心。莲花飘香里,我钟仪楚奏,如日中天。从新航星言夙驾飞回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,拔宅飞升。去千里迢迢下山东为阴阳两隔,天各一方的母亲赶往聊城东昌府恭敬桑梓,馨香祷祝不能面觌的母亲诞辰80周年。身处在全国各地的兄弟姐妹也都风尘仆仆地赴家乡。一起去了乡间日渐疏离的风水宝地,礼花升腾,敬天礼地。我们大家围在坟茔的四面八方,神情肃穆,为驾鹤西去,光前裕后的母亲祭祀在泪雨纷飞中。我拜着发祥地祖坟里那统顶天立地,遮风挡雨的碑,思接千载,视通万里。眼前分明沧海桑田的幻化出叨赖福庇的母亲,当年曾经引经据典,口若悬河的音容笑貌。接下来,耳边频频回响的依旧是屋檐下,母亲“声音传遍天下,言语传到地极”的晓谕岁月。
  超凡入圣路非遥。日出朝阳区,照我作家楼。作家有神笔,自信为马文。铁肩担道义,妙手著文章“学成文武艺,卖与帝王家”不题。何须昏夜苦奔驰?今天“灾愆满日”很幸哉我们《小说选刊》杂志社的衣食上帝不再是纯粹的皇恩浩荡“帝王家”,而是地球村里的寻常百姓家。好在,我“三花聚顶,五气朝元”的时候还没有到。话题扯远点儿,俗话说:能沾天恩,不沾皇恩。是不是真的“伴君如伴虎”啊?反正我的校友,——中共中央《求是》杂志社编审阎长贵,不就是活生生“伴君如伴虎”的例子吗?1967年任江青第一任秘书,后被她诬陷为“坐探”,投入秦城监狱关押七年半……1979年才平反并重新调回单位(见照片)。为此,我们校友《新华社》记者、高级编辑张春亭和机械工业部人事劳动司司长陶立业在一起交谈过,“锦衣光耀阎家门”的“虎故事”。
  枉使明珠混俗尘。今天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”唉!一丝幽幽的惆怅留存心中。如今,增加着我觥筹交错,精神钙质的母亲也没了。天长日久“城中酒楼高入天,烹龙煮凤味肥鲜。公孙下马闻香醉,一饮不惜费万钱。”故此昼夜提心,晨昏吊胆。哪里还有迷魂夺魄,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的精神家园呀?我只得眨煞着两只手仰面苍天,直转圈儿暗暗自语:真是“冠盖满京华,斯人独憔悴”啊!
  受箓承恩在玉京。返京飞机航空在吞云吐雾的霄汉中,此时,一脸稚嫩的女儿马晓梦在我耳边叩首埋怨说:“爸爸,您真是的!您说奶奶传下了不让翻修的‘黄金屋’,怎么不领我进去欣赏?”这话勾起我趱程腾飞的所有过往,和天地之间接通薪尽火传的话匣子。抬眼望,自洁成圣不是梦,鸟瞰机舱外红日东升,喷薄欲出;昂扬在霞光万道,夹道欢迎的彩云中,敢问谁在离地万米高的“轰鸣”中向她脍炙人口《皇亲、国戚、青玉米》的故事?
  正是“养儿不教如养驴,养女不教如养猪。”毕竟不知困龙未际,明天“金星”牌子的笔尖上斗破苍穹又写下神马皇文字,诸君请读下一篇。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(01)待续
 
马金星 系《小说选刊》事业发展部原副主任,知名报告文学作家。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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