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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忆 (新韵)

核心提示:炕暖周身两耳寒,油灯灭掉被压严。遥闻犬吠惊长夜,心等鸡鸣报晓安。 儿时农村,冬日关中的火炕,是人们的御寒佳所。1980年前后


炕暖周身两耳寒,
油灯灭掉被压严。
遥闻犬吠惊长夜,
心等鸡鸣报晓安。


      儿时农村,冬日关中的火炕,是人们的御寒佳所。1980年前后,虽然有电,煤油灯还在使用,即使不能朗照,但在堡子的低远处,却屋红星亮。儿时的家就在古城堡里,解放后,唐槐依旧,门楼尽失,只是口口相传其人其事,城池渐积,终于合为路面。

       家里的前大门政治运动时,已削高济矮,刻字残砖,父亲说是"耕读传家久,诗书继世长"的门联。父亲儿时的黑狗,在饥饿时期被青年队设计杀死,积腐为肥。那个年代似乎户门无须夜闭。到我儿时,村中已有贼娃,民兵夜巡也是有的。有吃的了,人们总不忘老朋友,狗又养上了,夜里几条宽窄曲直的街,狗叫声高低急缓不一,但这反而增加了儿童的不安。几位叔伯分家后,老屋失去规整,桑枣颓墙,后有猪舍,檐下设有鸡架。院中柴堆木料杂物,是我们的乐园,冬日夜里可听雪声,并能判其大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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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屋外铁钉木橛,或辣蒜垂墙,或玉米外挂,炕眼口积油成焦,夜静亦丝缕不绝,烟痕上蹿也可见祖代雕梁旧迹。冬日入夜时分,童稚先于瓦盆一尿,大小衣物覆于被上,吹灯后母亲为我压严左右肩膀。父亲在外工作,我上有两姊,虽未及十二,忧分父志,虑担母心。有次白日吠声突然急增,有数人衣着悉如影片上看到的一般,持枪瞄雀,口音不详,我家雄鸡护院,我竟以为危险至也,后来才知道是附近工厂的南方人,周末打牙祭。

       伤此一役,后来夜晚多回梦惊狗叫,及至鸡鸣,始知东方日出,又安心睡至饭时。母亲很勤劳,炊烟早升,火炕再次加温。她从坛子里取出腌好的萝卜,刀切油泼之声,至今犹听于耳犹记于心。

—— 于黎明时分写就



作者简介
张磐:
陕西武功人,教师、职业培训师。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、中国楹联协会会员。陕西省武功县诗词散曲学会会长,诗歌作品7000多首。诗作在《延河》《作家报》《陕西诗歌》《山东诗歌》等报刊及网络平台发表1000多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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