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《岁月印痕》而歌
李亚民
一路豪情似李白,万行诗句斟满怀。拜读张项军老师的自传体长篇叙事诗作《岁月印痕》,洋洋洒洒近万行,我首先联想到常人的生活状态。尽管张项军老师还是领导,恕我仍然把他归于常人的范围。其实,我们都应该明白并且承认这样的划分,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,能在史册或者教课书中留下名字的伟人和名人毕竟是极少数,其余的人都会渐渐地被淡忘在茫茫的世事之外。面对概莫能外的自然法则,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选择。如此说来,这又回到前边的话题,作为常人,也应该有着自己的活法,比如张项军老师就以叙事诗创作来填补业余时间的空白,而且是一发而不可收,竟然要出版一本诗集。也许若干年后,当他进入颐养天年的年纪时,心绪一定还会驰骋万里,蓝天中有我,大地中有我,如同河流一样地奔流不息!
凡是潜心文学的人,都会带来充实的心境。张项军老师从事诗的创作,真可谓是半路出家。他毕业于体育学校,主攻的学科同样是体育专业。参加工作后,他当教师、进化肥厂、山西煤矿干事、国营河西林场分场办公室、总场办公室、场长兼支部书记、最后到河西总场任副场长。所有干的这些都与体育专业是背道而驰的,他一直在学习中进步,最后一步步成为领导阶层。并在业余时间写点东西,爱好文学给他的工作锦上添花。80年代起就写出了数量可观的诗作品。当然,这也没有什么奇怪,包括鲁迅在内的许多作家,也不是文学专业的科班出身。所以,我觉得张项军老师本来就具有文学的天赋,体育带给他与生俱来反应敏捷和头脑聪慧,容易自我改变,容易适应新事物,从他的爱好篮球,诗歌,书法等不难看出。
丰富的社会阅历同样是文学创作的基础。据说,在全世界的作家中,有两类行当出身的人居多,一是记者,二是军人。中国的莫言就是军人出身, 201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,白俄罗斯的女作家斯维特拉娜•阿列克谢耶维奇,则是记者出身。虽然张项军老师的诗作品仍然在探索尝试阶段,幸运的是,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他也有过诗歌创作的经历,这就是文学的起步和积淀,无疑对以后步入文学之门大有裨益。
张项军老师真正开始长篇叙事诗写作,这才是近几年的事情。他说2014年下半年,受到周围文友的启发,自己也就重新提笔写起了诗。至今,竟然已经写出了近万行,并且要出版诗集了。屈指算来,那就是半年多的时间,如此地勤奋,如此地数量,如此地神速,那就需要精神的支撑和冥思苦想的耐力。因为,以前写叙事诗都是短篇,现在是长篇,这就不仅仅是抒发感想,而且还要在韵律上前后贯通的琢磨,作为新的体验和转换,刻苦的学习也是必须的过程,然而他完成了,可见他对长篇叙事诗的驾驭能力。设想一下,如果没有大量地阅读经典,如果没有对诗的潜心研讨,没有在古贤的经典中吸取营养,就很难想象会写得这么长,这么有感情。我自己从事文学创作已经三十年,对诗是知之甚少,深知那样的文体,必须具备两套功夫,一是将事物尽力地浓缩;二是又要受到那种文体刻意的约束。
灵宝是一块特殊的土地,历史中的古战场,也会催发文学的生长。张顶军老师出生在灵宝丘陵旱塬,在其生命的基因中,也留下这块土地的印痕。虽然旱塬缺水,靠天吃饭,却孕育了他1.86米高的铁骨铮铮的汉子,承继着坚韧的性格。仍然是一种精神和个性的写照。看过这本文集,给我的印象是,张项军老师的视野很宽,随着对诗创作的熟悉,思考也有了一定的深度和广度。首先,他结合自己的工作特性,用叙事诗的形式抒发着他自己人生路上的艰难和欣喜。请看艰难的一面:“下午阿姨来找我,带来一个黄面馍。当着父面给了我,狼吞虎咽就解决。一个窝头吃下去,肚里总觉还是饿。”欣喜的一面:“日子都是好日子,无晴无雨真自在。我心本来就是乐,何必自将私欲缚。活到老来学到老,学中有乐乐中学。”以及人生格言:“硬折不弯,男子汉堂堂一个,七尺之躯,从不低三下四祈求什么”还有在创作方面幽默、自由、豁达的一面:“朋友叫我去喝酒,半推半就跟着走”“随着改革又开放,人心不足蛇吞象,辞职下海来经商,反倒欠下一身帐”“生活还得往前走,保重身体求平安。自从那日一分手,从未见过老两口。”“起码领导心清楚,有这句话就知足。工作仍然依如旧,按部就班正常走。”在这些直白、朴实、善良、阳光的句式中,不就是那种创业时期心境的体现吗?等等诸多的篇章,都能感受到他爱爷爷、爱奶奶、爱妻子、爱子女、爱兄弟姐妹、爱社会、爱群体、爱同事、还有对生他养他的那块土地刻骨铭心的爱。
掩卷深思,心潮澎湃,文如其人。张老师的长诗从1955年出生写到2014年加入作家协会。整个长篇叙事诗分为上篇、中篇、下篇、和附录,近万行。描写了这60年来在他身上发生的事。跨世纪的叙述 ,喜怒哀乐在其中,叫人热泪长流。这样的长篇叙事诗,叙述了张项军老师风雨人生路,在酸甜苦辣的日子里凸显了世态万象,以及一些做人的哲理都在朴实无华的语言中叙述。这样的叙事方式我是第一次看到,起码在我们灵宝作家队伍里还没见过,长诗充满着真诚的感情色彩,描写亲情和怀古之类的诗篇贯穿始终。
“有胆有识敢追梦,无怨无悔写人生。”李效民老师的这两句诗是我对张老师的最终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