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无达诂,音乐无极限
——王立原创音乐集《渔曲樵调》序
毛梦溪
音乐是极其抽象的有声艺术,依附声波震动而存在,也是最典型的情感艺术。黑格尔说,音乐是精神,是灵魂,它直接为自身发出声音,引起自身注意,从中感到满足。还说音乐是灵魂的语言,灵魂借声音抒发自身深邃的喜悦与悲哀,在抒发中取得慰藉,超越于自然感情之上,音乐把内心深处感情世界所特有的激动化为自我倾听的自由自在,使心灵免于压抑和痛苦。
看来,音乐不仅是情感的产物,而且与自然体系、社会因素、生活状态紧紧相连。
艺术家,就是具有天赋异禀的另类人群。一个真正的音乐人,并非单纯的懂得各种音乐知识就可以创作出类拔萃的作品。他们必然更多的体味生活,了解自然与生命的真正含义。在一呼一吸间,透着爱和悲悯情怀。在特殊的情感冲击里,敏感而迅速接收灵光一现的刹那感觉,来进行超越性的创作。像做戏一样投入情感,像爱情一样的真挚热烈,抵达如痴如醉的程度。
王立老师在当地国企当领导,长年为企业的生存而奔波。期间,饱尝酸甜苦辣咸的滋味,深谙世事艰难,情感的堤坝在无数次崩溃又修复中形成敏感的区域,为他对音乐的创作而奠定了情绪化、敏感化的基础。
音乐首先是自我的然后趋向大众,在大众以听力下的情感触动来甄别的状况之下,显示质感与个性。也许一些人认可的东西都潜藏着习惯性因素,恰是最平庸的。但能被众人认可的东西才能永久流传,这是一种质量创作与实际接收能力的反差,没有人可以更改它。相反,一些杰出的超时代的艺术创造首先会被质疑,然后被认知,最后被接受。最可贵的思维创造,应该是不按常理出牌,因为按着一些条条框框,无疑会受到某些束缚或限制,只有无限的自由的无可控制的创造,才有可能找到艺术的极光,才能把音乐无限的伸缩性提高到无限的可能。
我敢肯定,大凡是旋律起落无常,跌宕起伏的频率反差较大的作品,都透着音乐人放纵不羁又能在关键时刻崖勒马的个性,都是一些似醉非醉,似醒非醒的极致创作;大凡能够抵达登峰造极的地步的艺术,它的创作者都有着不为人们所理解的那种痴狂与执着。所谓艺术家就是具有天赋异禀的另类人群。
著名文学家曹雪芹如痴如狂地完成世界名著《红楼梦》。同样,为电影《红楼梦》作曲的著名音乐人王立平老师倾尽毕生心血谱完红楼梦的曲子,然后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。总之音乐人的情感是丰富的,音乐人的世界是常人无法理解也无法进入的。王立老师正是在音乐生涯中有着自己独立见解与易质追求的弄潮儿,在前人的音乐意识上找到自己的创新点,是他孜孜不倦的追求。用 王立老师自己的话说,“每每拿到一首词,准备谱曲的时候都会绞尽脑汁,甚至寝食难安,坐卧不宁。”“我的作品无论拙优都是自己的心头肉,舍不得放下。”“这一路走来,走得好辛苦,回头摸摸自己的背,流了许多血,也流了许多汗。”
词曲组合,是音乐人的灵魂共舞的一种神交。《渔曲樵调》是王立老师的第三部音乐集。这一部部共1500余首作品,读来让我感触良多。如果说歌词是词作者用情用心的创作,音乐则是音乐人用心摸着心,灵魂触碰灵魂,并且超越自我的创造。词作者在用诗一般的语言写完自己的情感冲击之后就基本退场。接下来,作曲要认真地揣摩文字的情感、意图、文字所能抵达的意境。把自己真正的置入歌词的意境天地,此刻,也许一切爱恨情愁都与自己有关,自己成为那首歌的主角。除此之外,还要思考如何将这种情感标新立异的表达出来,用什么类型的旋律(甚至考虑用什么器乐)能够适合文本的最超常的发挥,或者借用什么样的自然声响作为音乐发挥的基本背景等等。这不能不说,词曲组合实际上是以文字为舞台用灵魂共舞的组合,是抽象的默契的心理感应。
《渔曲樵调》集结了王立老师又数百首歌曲曲谱,这其中渗透了王立老师多少品咂、多少思虑、多少痴狂、多少血汗,大家可想而知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王立老师能与这么多音乐界的专业或者非专业人士合作,也证明了他的实力与信任度以及受到众多音乐人喜爱的程度。音乐人之间的契合就像爱情,一切都在默契之中,一切都在不言之中。比如,我和王立老师也只一面之缘,却像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样心有灵犀。无论自己写了什么风格,什么类别的歌词,王立都可以一字不问,我也是习惯不作交流,坐等他的理解与发挥。文字之交是一个方面,人品、性情的投合与信任更是促进合作的最根本的原因。多年来,王立老师就是这样凭着自己的天赋和个性,凭着自己对音乐的热爱和敦厚的为人,在音乐界痛并快乐着。
音乐无极限,成功永远在路上。在当下音乐风靡,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代,音乐竞争有排山倒海之势。网络歌曲遍地开花,各具形态。出类拔萃者有之,鱼目混珠者也有之。
说起出类拔萃,也不过是透过媒体传播而红极一时,真正的能够在音乐界立于不败之地的作品却了了无几。音乐的浪潮总是前推后拥,一浪高过一浪,音乐人有些人人自危。这种情况下,必然存在着相互挤兑,相互褒贬的现象。尤其是占有平台和居于高位者,习惯于说三道四、指指点点,试图以压倒别人而抬高自己来维持自己在音乐界的威望与尊严。
这样情况下,作为一个业余音乐人,王立自然明白音乐的生存取决于作品的影响力与生命力,他更明白创作一首出类拔萃的歌曲需要坚实的根底。于是他开始研究各种音乐特点,常常翻阅推敲一些经典老歌,再于网络流行歌曲相比较,找出自己的差距与不足。并且在古典音乐与现代流行音乐的特点中,寻找某种相互的冲击与契合,从而得到别开生面的启迪,以填补自己的空缺,发挥自己潜在的能力。对于一些不善意的非议,他向来置之不理。他知道,别人的眼睛就是自己的镣铐,别人的语言就是自己的牢笼。跳出别人的绑架,潜心学习,精益求精才是自己应该努力做好的事。
尽管在音乐知识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,也获得不匪的经验和创作技巧,但是由于资金问题,对音乐编曲的要求,对歌唱者的选择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困难,那么歌曲的传播渠道除了在网络通过微信发链接以外,还进行了刻盘来传播自己的有声歌曲。这与找名家上电视台的传播方式相差甚远。但是王立老师并不以为然,他相信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。
独特的个性,独特的审美,造就独特的音乐风格。王立老师敦厚朴实的人格、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,以及我行我素的个性决定了他必将成为音乐界的佼佼者。
经过多年的打拼,终于在古典与现代流行音乐的摇摆定位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。他的作品既有古典音乐的淡泊、典雅、含蓄委婉的特质,又有现代流行音乐的轻松明快、织体简练、风趣轻盈、色彩丰富的时代个性。他的音乐发挥,超乎寻常又出其不意。
王立老师谱曲最突出的特点是:一般主歌都特别含蓄沉稳,但副歌却有清奇嶙峋的突破,让人感觉温婉缠绵又高贵抒情。他的旋律绝不是一般套路,总是出人意料又灵性活泼,常常在一般人觉得可以顺势而下时,反其道而行之,来个抑扬顿挫的转折。这样一来,不但不破坏正常的乐理发挥,反而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、荡漾感、颠覆感。因为涉及到喜怒哀乐各种情怀的歌曲,他谱出的曲子便有不尽相同的展现,或阴柔温婉,或豪放热烈,或幽怨悲愤……
王立老师在循规蹈矩的音乐界,无疑是一个叛逆者,他有自己偷梁换柱、移花接木来进行艺术构建的能力。无论是中国音乐基地还是中华演出网,他的作品都经常被首榜推荐。许多音乐爱好者慕名而来寻求合作。在音乐界获得诸多奖项,也得到业内高人的好评。作为一个基层音乐人,能有如此成绩实属不易。
不过,诗无达诂,音乐无极限。相信王立老师的音乐追求也是无极限,成功永远在路上……
(著名诗人、词作家毛梦溪,是民进中央宣传部副部长、郑州师范学院兼职教授,中学时被评为“全国十大中学生诗人”之一,出版有《遇到最好的自己》《红袖添香》《幸好与你遇见》等诗文集、音乐专辑15部,举办有“空港神韵--毛梦溪作品音乐会”、“我们在这里--毛梦溪王沛忠诗书画联展”)